五月西湖凉似秋 新荷吐蕊暗香浮

明年花落人何在 把酒问花花点头

《五灯会元》记载，大珠慧海禅师求法至马祖道一禅师处，听其“我这里一物也无，求什么佛法？自家宝藏不顾，抛家散走作么”之语，当下歇去驰求之心，认取本具佛性。

此后随侍马祖十六年，见地日益透彻，被马祖禅师赞叹为：“越州有大珠，圆明光透，自在无遮障。”从此“大珠”之名不胫而走，弘法因缘日盛。

慧海禅师直说见地，经常开示学僧：“我不会禅，并无一法可示于人。不劳而立，且自歇去！”而禅门中著名的话头“饥来吃饭，困来眠”，即出于慧海。

有一位学僧问：“和尚修道，还用功吗？”

大珠慧海回答：“用功。”

问：“如何用功？”

答：“饥来吃饭，困来眠。”

问：“所有人都是这样，他们跟你的用功一样吗？”

答：“不一样，他们吃饭时不肯吃饭，百种须索；睡时不肯睡，千般计较，所以不一样。”

所谓“饥来吃饭困来眠”，最怕的就是“吃饭时千般思索，睡觉时万般思量”，言下之意，便是活在当下。百丈怀海说：一日不作一日不食。大珠慧海说：饥来吃饭困来眠。这些既合禅意又合生活。不然怎么说众生皆佛呢？

有人把禅搞得很是玄妙，其实禅的本质便是回归本源。无论吃饭睡觉，乃至日常生活中种种行为，皆为修行，只是方式不同而已。把日常的行走坐卧，吃饭穿衣睡觉作为修行的道场，将佛法的真实意义与各自切身的生活紧密结合起来，都可以成就功德，都是随缘度化。

但大部分人常常是饥来吃不下，困来眠不了，急火攻心，辗转反复，此时一定伴着内心的阵阵隐痛。究其原因：对境起妄心、对缘生攀心，如何处治？放下便是。唐代诗人李翱诗云：“证得身形是鹤形，千株松下两函经。我来问道无余话，云在晴天水在瓶！”

——节选自花开菩提系列丛书

《学佛就是学做人》释果坚 编著